大约就是为了打探骆长寄的消息。
嵇阙突然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慢慢贴到了他的面颊上。客观地说,大约是对方日日练剑练武,手心并不算柔软,甚至指节部分还有些粗糙。但是嵇阙不介意,他往骆长寄的手心蹭了蹭,分明是撒娇的举动,骆长寄却莫名觉得,他只是在用这种柔软的方式安抚自己。
因为他知道,骆长寄的情绪近乎完全建立在嵇衍之之上,他会为了嵇衍之的欢喜而欢喜,因为他的忧愁而忧愁。
“等到你为你爹娘,还有神医他们报了仇过后,你想要做什么?”嵇阙触摸着骆长寄柔软的发丝,轻声问。
骆长寄其实并不认为自己是那个为漱锋阁众人“报仇”的人。若他们能最终胜利,如何处置林不栖可以由西境统帅决定,可以由神医裁决,却独独同他骆长寄无关。
顾惊晚和孟亭溪被林不栖害死,但林不栖背后是颂诚帝。就算骆长寄不是顾孟二人的骨血,他也会因他们的陨落而心痛。但他自始至终都知道一件事。
他不是那个有权审判林不栖的人。
还没等骆长寄往下一步想,他便忽然感受到原本贴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逐渐下滑揽到自己腰间,骆长寄顺势坐到他怀中,难得乖巧地抬起头看他。嵇阙被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哭笑不得,问他:“你想做什么?”
现在做些什么,最能够转移嵇阙的注意力?
骆长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,示意他凑近些,嵇阙挑眉将脸扬起来往他鼻尖凑,还没等他调笑骆长寄两句,对方就将嘴唇凑了上去在他的下唇舔了一下。
嵇阙分明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,却意味深长地道:“那样看着我,我还以为是自己会错意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