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骆长寄便明白了。
他是并不打算带自己回南虞的。
虽说一年前自己便有所预期,但他还是不想放弃努力,想要拼尽全力向梁乐展现自己的价值,好像这样自己便能如愿以偿。
骆长寄并非没有经历过希望落空,但这次带给他的感觉似乎非比寻常,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心脏一连串地抽痛着,翻涌着,好像五脏六腑都要移位。
兴许就是在这个时候,骆长寄虽然还并不晓得梁乐便是南虞的安澜君,但已然隐隐意识到,那便是梁乐从梁乐,变成嵇阙的瞬间。
他又想到了什么,抬眼看嵇阙,茫然地问:“所以,你此前让我同神医他们好好相处,是因为你不想要我了吗?”
嵇阙闭了闭眼,嘴唇微张,但骆长寄没有给他回话的机会。
他怯懦地攥住了披风一角,讪讪地问:“是我太难养了吗?
“是我,不够听话吗?
“我知道我不会说话,但我都可以改的,我说得出就做的到的。”
嵇阙胸膛剧烈地起伏,伏在蒲团上的手由于过分用力甚至暴起了青筋,但他深吸了一口气,似乎并不想用这些问题伤害他,委婉地回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