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骆长寄不搭理他,骆朗更觉恼火,一拍桌子:“怎么,你是觉得如今攀上了高枝儿,就可以看不起本公子了是吧?我告诉你,别管谁看上你,你都是一坨烂泥地里的狗屎,被人套上了体面衣服便以为自己能同我们一样?做你的青天白日癞□□梦吧!你就是个婊/子和野人苟合生下的杂种,你压根不配出现在我家,你——”
突然一台桌子重重地在他身旁砸下,若不是骆朗躲闪及时,险些便要被砸到脚跟,他气急败坏地抬头,只见丽娘耸了耸肩,朝他友善地笑了笑:
“哎呀,真不好意思,失手了。”
骆朗虽然能对骆长寄肆意辱骂,那是因为他知道骆长寄是唯一一个可以任由自己欺凌的对象。此时他骂得正上头却有不相干的人来搅混水,有些不悦地道:
“看着点儿人啊!若是砸着本公子,我娘一定要你们好看!”
“是吗?”丽娘兀自从兜里抽出一面镜子揽镜自照,笑了一声,懒懒地道,“不好意思啊,老娘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寸皮肤不好看,大约是用不着你娘来让我好看了。”
骆朗原本吼完那句便打算了事,没想到这酒楼的老板娘不识抬举,上前便要像骆夫人扇自己的侍女一样给丽娘一个巴掌,却被另一只带有淡淡药香的手接住了。
他抬头一看,神医和善地朝他笑了笑,提醒他:“骆公子,这里是正店,我相信骆尚书不会希望看到唯一的儿子想在此处惹是生非。”
“关你屁事!”骆朗使劲想要把手往回拽,神医看上去几乎没使力,但他却怎么也挣脱不开,神医忽地凑上前,突然将他手猛地往反方向一掰,骆朗瞬间鬼哭狼嚎地大喊:“啊痛痛痛!!!——”
“只要我再稍微多用一分力,这只手便会骨折,三个月都拿不了笔了。”神医微笑道,“依我看,您还是不要挑战本店的底线为好。”
骆朗毕竟还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,听到这样平淡的威胁只觉如遭雷殛,哭哭啼啼地拼命点头。
神医这才将他手腕放下,几人目送着骆朗屁滚尿流地离开,而此时骆长寄出声:“写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