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试试吗?”他问道。
骆长寄说:“那就来一壶吧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青年朝他狡黠地弯了弯眼睛,奇怪的是虽说这个动作梁乐也经常对他做,但面对眼前的青年时他却丝毫没有那种心悸的感觉。
他看着对方熟练地从后面的酒坛中打酒,问道:“你是这家酒楼的跑堂吗?”
“我?我不是。”意料之外地,青年否认了,笑盈盈地道,“我在这家酒楼外头有个摊子,只是偶尔帮老板娘收个钱。”
骆长寄哦了一声:“摊子是做什么的。”
“给人看病。”
见骆长寄用怀疑的目光看他,青年再次笑开:“别这样看我,我好歹从医几十年,给人看病的资格还是有的吧。”
几……几十年?
骆长寄从头到脚将对方打量了一遍,心中默默地瞠目结舌,也就是说方才他还笃定为“青年”的人,如今已然年过四旬?
他看着对方,又在脑中回想了下自己上次看镜子的时候,一时想不通四旬之人究竟是谁。
青年见他呆愣,眼神也逐渐变得柔和,随后道:“往后若是想,可以到泼香楼来找我们,我姓游,跟其他人一样叫我神医就成。”
骆长寄颇有些纳闷,怎么今日碰到的一个个都这么爱同他自我介绍?但他还是颇知礼地点了点头,接过酒壶后道:“我先回家了。”
他并没有回头,但能感觉到那神医的目光黏在他背后停留了很久,直到他彻底消失在了拐角,那道视线才不再如影随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