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长寄缩了缩脖子,梁乐大笑出声,顺手又薅了把他圆溜溜的脑袋:“先生知道啦。”
那是骆长寄第一次喝酒,还是被自个儿先生灌的。梅子酿确实酸甜可口,他多饮了两杯就开始头脑发晕,最后一点意识都无,最后被梁乐抱回房睡觉。
骆长寄似乎在剑法上的天赋更甚于书本。梁乐往往不过是坐在桃花树下懒洋洋地看着他在庭院中练剑,只需偶尔指正一两句,骆长寄便会牢牢记住,下一次的练习便会比前一次更加天衣无缝。
梁乐像是把他当成那种缺乏鼓励的小孩,每日溢美之词不离口,什么“小念怎么会这么聪明”,“小念简直就是剑术天才”,把他夸得浑身都不自在。
直到某一日骆长寄实在受不了他铺天盖地的夸赞,主动要求梁乐陪他练剑,以测试自己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地步。
梁乐也没推辞,随手从树上折了根桃花枝,笑眯眯地道:“来吧。”
二十招后,骆长寄败北。他把剑收回鞘中,梁乐却高兴得要命,眼睛弯弯得流光溢彩,让人不敢逼视:
“有多少比你多练了十年二十年的人,在我手下都过不去十招,你不仅过了,还挺了整整二十招,小念,你是天才呀!”
骆长寄本来有些沮丧,但被梁乐那双弯弯眼睛看得脸色红涨,不自然地便开始摩挲自己常常揣在兜里的那块小玉坠。
梁乐知道他有这个习惯,突然道:“介意给我看看吗?”
骆长寄把玉坠递给他。梁乐左右翻了两下,发现玉坠背面刻着一个孟字。
他眉头微皱,似乎在思索着什么,骆长寄问道:“怎么了?”
梁乐抬眼看他,不置可否地道:“去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