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临叉开腿坐在椅子上,一副浪荡不羁的老爷样,而楚秀心则像他刚抢来的良家女子,端端正正坐在他一条大腿上,听见开门声,转过头来,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朝少主扫来,淡远疏离,如西子湖畔上浮的雪。
“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你闯进来。”沈临冷笑一声,“屋子里的刑具,你自己选一样吧。”
少主环顾四周,目光从墙上挂的斧锯上,一路至角落里带刺的木马上,脸色刷白刷白,再也顾不得其他,频频朝楚秀心使着眼色。
似收到了少主的暗示,楚秀心左手提一细颈酒壶,右手持一玉杯,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,然后喂到沈临嘴边。
“阿临。”她温柔劝酒,“来喝一杯。”
许久没被她这么温柔对待过了,沈临愣愣看她半晌,才笑着接过酒:“好,你喂的酒,有毒我也喝。”
一杯酒下肚,他突然往前一栽,趴在了桌子上。
少主先是被他吓了一跳:“……他死了?”
“没有。”楚秀心已从他腿上跳下来,一边转着手中的空杯,一边对他说,“只是些迷药罢了。”
少主一听,立刻冲到墙边,伸手去拿墙上的斧头。
“你杀了他有什么用?”楚秀心的声音在他身后淡淡响起,“他死了,你觉得你还能活着离开这座黑牢吗?”
少主犹豫片刻,终于打消主意,放弃了墙上的斧头,转身走到桌子旁,拿起桌上的匕首,说:“那就不杀他,挟持他当人质。”
楚秀心面色古怪:“用笑面修罗做人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