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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身后,是长长一列乐者,从左到右,分别持笛,瑟,萧,箜篌,古琴,琵琶等等,每个乐者脸上皆覆着一张雪白的狐面具,将五官完全遮住,乍一眼看去,仿佛一整只狐狸乐队。

唯一一个例外,便是坐在乐者中间的那位状元郎。

他脸上覆着半张狐面具,颜色款式与舞台中央的女子同出一辙,都是雪白的狐,只在眼尾处扫着胭脂般的红,面具扣至他的鼻梁,只露出一张微笑的唇。

俨然一位狐面公子。

他跪坐在地上,身旁放着一面鼓,他慢慢垂下右手,在纹画莲花的鼓面上轻轻一拍,刚刚还静止不动的乐者,便齐齐动了起来。

乐一动,狐面花魁便也跟着动了起来。

从极静变为极动,就好像画突然活过来一样,狐面花魁跳着极为妖娆的舞,对身周的轰然喝彩声视若无睹,只望着狐面公子的方向,一心一意的引他一人注意,为他一人而舞。

可等狐面公子起身朝她走去,她又露出一副害羞的样子,回身而跑,一头撞在屏风上。

狐面公子伸手过去,佳人已不在,他随手一摘,将《狐面花魁》从屏风上摘了下来。

狐面花魁的舞步本就美轮美奂,再加上这样一幕充满传奇志怪色彩的收场,顿时将众人情绪推向顶峰。

“……传言不虚啊!”一个观者兴奋道,“都说画圣的十二美人图,里面每一个都是活生生的画中人,我只听说过,如今可算亲眼见着了!”

在一片惊叹与羡艳中,唯有一人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