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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!”

几个锦衣卫一起下去,很快就抓出一个人来。

正是女人打扮的赵福成。

“你们是来救我的吗?”赵福成还搞不大清楚情况,被拖出来时,有点虚脱,舔着脱皮的嘴唇道,“我是被人打晕关在这的,已经一天没喝水了……”

说着,他盯着沈临,目光有些发愣。

虽然用帷帽遮了脸,可看对方的身形,极像是昨天尾随自己一路,然后趁自己不注意,将自己打晕了关在暗门里的人。

沈临才不管他认没认出自己,他现在只想回客栈,找楚秀心好好说说话,索性连尾戏都略过,转身出了门,对常遇夏道:“走,手工了。”

一群人骑着马,走过桥时,突然下起雨来,雨不大,淅淅沥沥,朦朦胧胧的,很快在沈临衣上,帽上,还有手中的画上,都蒙上一层细密如针的小水珠。

但那也许不是雨。

不知不觉涨潮了,潮水在桥外涌动着,一浪拥簇着一浪,下一道浪头永远比上一道浪高,让人怀疑其实没有下雨,纯粹是浪头叠太高,高到天空时,洒下来的江水汇成了雨。

“等等!”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声音,又在他背后响起。

沈临回头,笑:“小王爷,你为什么老跟着我?”

风满袖哪里是为他来的,他举着一柄红色油纸伞,伞面上横斜一根枝条,枝头落了朵白牡丹,道不尽的孤冷飘零,于许多锦衣卫之间穿行而来,众目睽睽之下,倾了雨伞,全遮在画轴上头。

“你已经用完了。”风满袖人在马下,仰头看着他,桥上风大,吹得他吴带当风,恍若仙人,“可否将画还我?”

沈临人在马上,俯视他风姿卓越的身姿,突然呵了一声,正巧一阵风吹过,吹得他帷帽前落下的纱黑云般翻滚,他突然一扬手,把《贵妃图》往桥外抛去,笑着说:“哎呀,失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