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时陆伸出手,有气无力地对他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。
每当有镜子出现的时候,易时陆就会努力撑起身体去试一试,看能不能出去。但每一次,那面镜子都固若金汤,不能被撼动分毫,让他看不到一点出去的可能。
易时陆不知道昼夜更替,已经没有力气再动一下手指了,系统也不像之前那么轻松,语气焦急了起来:怎么回事啊,这都第三天了,不会出bug了吧?时陆,你等一等我,我去问问管理员。
原来已经第三天了,怪不得他浑身上下一点劲儿都没有了。胃里也没有食物了,饥肠辘辘不足以形容。肚子空得疼痛,与嗓子的干疼混杂,双重折磨着他。
易时陆没有回答系统的话,连系统的声音也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了,这片世界离开系统声音似乎变得更黑了。
易时陆彻底摊在了地面上,身体软绵绵的,他一会儿觉得自己在飘,一会儿又觉得身体发重装满了水。在黑暗与寂静中,易时陆听到了一阵轻的不能再轻的脚步声。
脚步轻巧却慌乱,这个人一定很着急。
脚步在他的身边停了下来,有人来到了他这里,这个地方除了十七,还会有谁能进来呢?
易时陆费劲地睁开了眼睛,看见了温崇礼。
“弟弟,”温崇礼的语气慌乱,说话间没有了平日和他对峙的冷静:“你真的在这里。”
他托起易时陆的身体,让他尽可能的全部靠在自己怀中舒服一点,易时陆本来就瘦,经过这两天的折磨更瘦了,身体触碰起来能轻易地碰到骨头,抱起他的人手在颤抖,感觉好像有多疼惜他一样。
温崇礼疼惜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