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句阴阳怪气的调侃来自前侧方的武昌伯夫人,她回头看了眼嘴巴鼓鼓的晏长风,轻笑,“但疼也要有个限度,这是什么场合,如此大不敬可是要惹祸的。”
裴修当然知道不敬,可他压根儿没放在心上,天大的规矩也不能让他媳妇儿挨饿。
他不咸不淡道:“多谢伯夫人关切。”
武昌伯夫人自讨了没趣。
晏长风当着武昌伯夫人的面喝了口水,道:“伯夫人,你要不要喝一口?我瞧你嘴唇都裂了,很难过吧。”
武昌伯夫人早就又渴又饿,酸人几句不过缓解一下心里的不平衡。她看着晏长风嘴角的水,下意识吞了口唾沫。
“不必了,”她嘴硬道,“我可没有个在朝为官的夫君,没这胆子。”
这又给裴大人扣了顶以权谋私的帽子。
晏长风听不得她说裴二如何,正要出口反驳,耳朵忽然听见了箭头破空的声音。
裴二同时也听见了,且这箭头是射向他们所在的方向。他跟媳妇儿对视一眼,不需说话,就猜到对方的想法。
晏长风捂着小腹“哎呦”一声,顺势弯腰低下了头。裴修惊呼:“夫人你怎么了?”同时将姚文竹拉开,自己一同弯下腰。
几乎在他弯腰的同一刻,一支弩箭擦过晏长风的头顶,直射向侧前方的武昌伯夫人。
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