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修:“是,在城东的泰祥药铺,多亏了曹鹏才找到,但药铺失火,姚启政被烧死了。”
“烧得好!”太子顿觉大快人心,“这老东西背叛本宫,死不足惜!走,去看看。”
太子见了姚启政面目全非的尸体后惊了,这尸体哪里还能看出半分姚启政的影子来,非要形容一下的话,分明是头烤焦了的猪。
“这,这能确定是他?”
裴修指着姚启政手指上的绿玛瑙,“这东西是姚启政的,太子应该见过。”
太子的确见过,这么大的玛瑙石,北都除了姚二老爷,没见过第二个人有。
确定姚启政是真的死了,太子放心了,“叫人送去北都,给姑祖母瞧瞧,好歹是亲儿子,甭管烧成个什么熊样都该见一见。”
裴修第一次觉得太子的主意很好,“是,臣待会儿就叫人安排,还请太子殿下也收拾一下,待禁军今日到齐,咱们立刻就出发。”
“今日?”太子怪裴修自作主张,“我昨日受了惊,又吃了迷药,禁军们经过一场恶战也该休息,今日哪里成?”
裴修:“殿下,刻不容缓,前线等着支援,再者,您昨日被曹鹏那些话刺激,难道不想证明一下自己?”
太子想起昨日的屈辱,心里顿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志气来,“你说得对,百姓深受战乱之苦,朝堂也经受不起连年征战,是该速战速决!”
太子虽然能力不行,但为明君的心总归是有的,只不过时运不济,信心满满踌躇满志地率军南下,还没到地方,沿海已失两县。
东南军被打得节节败退,主将年纪轻轻战死沙场,只靠副将苦苦支撑。好容易等来太子援军,哪知太子是个热血上头的棒槌,不懂用兵之道就罢了,还喜欢自以为是地瞎指挥,致使东南军跟禁军损失惨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