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修自身后抱住她的腰微微一提,胳膊托着她的腿抱进屋里。他坐在床沿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,像随意聊天一样,说:“我记得我家媳妇儿说过,三年,三十年没有区别,咱们把每一年当做十年,每一天当做十天,这样算起来,每时每刻都弥足珍贵,你说明日我们做点什么好呢?”
晏长风害怕他的敏锐,又感激他的体察入微,他们无需言语交流就能知道对方想什么,这样心意相通的感觉很好,很好地弥补了一些遗憾。
她抱着他的脖子想了想,“我陪尚书大人去衙门上职可使得?”
裴修笑,“我自然求之不得,只怕夫人受不了。”
晏长风:“怎么,怕我闷?”
“是怕你气死。”裴修道,“大长公主破格提拔我为尚书,惹了不知多少人的红眼,新任的户部侍郎叫太子收买了,天天跟我唱反调,你这脾气见了,一天能跟他吵八回。”
晏长风心疼了,“官饭忒不好吃了,等以后事成了咱就不干了,赚那三瓜两枣的还不够喝消火茶的。”
“嗯,以后我就吃媳妇儿的软饭。”裴修忽然想起来,“对了,我得把私产交给你。”
他抱着她起身离开房间,走去书房,“我的账很简单,玄月阁的产业每年都有分红,年底结算一次,我用不着,也从来不看,不知道有多少。”
“我说你怎么轻易拿出那么多聘礼呢,我当时还以为你借了蜀王的。”晏长风不知道玄月阁有多少产业,只估算非烟阁还有北都的几家铺子就很可观。
裴修将她放下,自八宝格上拿了一个带锁的盒子,打开,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,还有一本账本,“一直是八角在整理,现在上交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