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探望,其实就是来说公事,晏长风不想裴二现在过问这些,他身体虚的很,走一会儿额上就出虚汗,哪有精力操心?
“反正太原府的事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,我这几日天天替你过问呢,那个什么于东亭,他把太原府所有的贪官污吏卖了个底掉,他有一本私账,记载了他所知道的那些什么贪污受贿,买卖官爵,官商勾结之事,徐峰虽然没认,但秦律已经把他卖了,他跑不了。”
其实不需要晏长风过问这些,她之所以这么上心,是想知道裴二在秦府到底经历了什么,以及那一鞭子是谁抽的。
可惜那个抽鞭子的人已经死了,于是她就把仇算在了秦律头上,等秦律醒过来,把该交代的交代完了,她拎着马鞭又赏了他一鞭子,然后秦律又晕死了过去。
“我没关系。”裴修扶着她的手起来,“已经耽误不少时日了,得尽快收完粮回北都交差。”
“说到这个。”晏长风停下脚步,很严肃地看着他,“你以后做冒险的事能不能提前给我个信儿?不声不响的是要吓死谁?”
“对不起。”裴修眼巴巴地看着她,“以后不会了,那你也答应我,不要做冒险的事。”
“……这是不是有点不等价交换?”晏长风差点儿被他绕进去,“我可没拦着你做你认为对的事。”
“你就当哄我不行吗?”裴修祭出盯人大法,用他那双融入了天下所有的柔弱的眼睛祈求地看着她。
晏长风的心软成了一滩烂泥,恨不能要星星摘星星,要月亮给月亮。她闭眼深吸一口气,坚决抵抗住了诱惑,“不行,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,我不做你一定会替我做,我不希望是这样,如果一定要面对,我们可以一起,不要一个人单独去承受。”
裴修还能说什么呢,他将她拥入怀里,下巴搁在她肩头,半是占有半是依赖,“怎么办呢,我想收回那些不勉强你的话,我不想放手了,你没有机会离开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