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茶就不必了。”晏长风就近坐在圈椅上,翘起腿,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,“我来没别的事,就是想请我家大表姐回娘家一趟,商量一下做生意的事,还请侯夫人应允。”
“这不妥吧。”孟氏一听这个脸色就拉了下来,“文竹一个寡居的妇人,又处在丧期,理应安安稳稳在家,我不知道你们扬州城是什么规矩,在我们北都她就是不能随意抛头露面,再说我们侯府也没闲钱同晏大小姐做生意。”
“规矩是死的侯夫人。”晏长风笑看着孟氏,“倘若安阳侯府家财丰厚,可以不用三天两头从媳妇儿嫁妆里拿钱过日子,那我大表姐安安分分在府里享福我也没什么意见,可现实如何呢,她从姚家带来的丰厚嫁妆都让贵府花掉了呀!您也说了她如今寡居,没有男人赚钱养着,身边还带了两个孩子,自己不赚钱可怎么活呢?别说你们侯府会养着,她花自己的钱还要挨您几巴掌,伸手要银子怕不是要比登天还难?”
孟氏的脸色不好看,“你这话怎么说的,我们安阳侯府虽不如你们晏家那样富足,可也用不着吃儿媳的嫁妆!”
“那您告诉我大表姐的嫁妆都哪去了?她自己吃了吗?”晏长风轻笑,“侯夫人心知肚明,就不必让我在这里诋毁故人了吧。”
孟氏不以为然,“他们夫妻一体,从不分你我,表姑娘还是不要管人家夫妻的事。”
“好一个夫妻一体!”晏长风双手一拍手站起身,“世子花我表姐的钱您不过问,那我表姐花她亡夫的钱您也就别过问了,我这就去把好消息告诉我大姐。”
“你给我站住!”孟氏一拍桌子站起来,气沉丹田地喊道,“今日没有我的允许,我家儿媳妇儿就出不了侯府的门!便是做生意也要经过我的同意!”
“何必呢侯夫人。”晏长风走到门口又回身,“您是个聪明人,应该知道不树强敌的道理,与德庆侯府闹僵了与您有什么好处呢?你要是舍不得世子留下的那点银子无所谓,清点清楚了账,拿出来供在祠堂就是,我大表姐不拿你们家的钱做生意,将来赚了钱也没你们侯府什么事,挺好,就这样吧。”
说罢摆摆手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