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两条,便注定晏长莺与裴世子的婚事不能轻易作罢。
晏长风琢磨着这里头的为难,心里忽然就有了个念头,她问:“娘,我记得裴家当初也没指定是咱家哪个姑娘吧?”
姚氏闻言先是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,神色大惊,“你想说什么?你别告诉我你要替……”
“我就这么一问。”晏长风这会儿并不打算讨论这件事的结果,她知道母亲凭一个梦做不了决定,只是给母亲提个醒,这件事还有另一种解决方式。
其实一桩婚事而已,在她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,大姐不能嫁,如果实在推不掉就换她也无妨,正好她也想见识一下那裴世子到底是何方神圣,居然把大姐吓成了那个样子。
但在世俗眼里,替嫁的女子要遭人非议,被人贬低,婆家也可能瞧她不起。
“你趁早别想那些有的没的!”姚氏绝不能让女儿去换婚替嫁,“我看你大姐这毛病来得邪乎,兴许去得也快,等她好了再说。”
晏长风也不再争辩,只说:“我看您先去信给外祖母,打听一下裴世子为人是正经,倘若他风评不好,外祖母也没有坑外孙女的道理。”
姚氏想了想也对,便立刻动笔写信。
晏家养的信鸽去信北都,往来最多两日。
隔日下午,晏长风同时接到了外祖母跟茺州府暗桩的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