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天的深夜,女儿身上的监护器突然不要命的尖叫,吓的所有人都是一身的冷汗。
我和妻子的手握在一起,指尖寒冷如冰。
女儿再一次被推进急救室。
我们都知道小小的女儿这次可能真的会挺不过去,大家的眼睛都红得滴血。
不到三个小时,我们已经接到两次病危通知。
这一次的等待,格外痛苦而艰难。
眼泪都哭干了,将自己熬成人干儿的妻子突然跪在父亲面前,拉着我一同跪下,把头磕的嘭嘭作响,“爸,苏苏是白家的骨肉,医生说特别危险,必须马上做器官移植,否则必死无疑。我找过所有的渠道,目前没有心源。我知道你老为难。可守着无从查证的一个承诺,和眼前活生生的孙子,您知道怎么选的的,对吧。求您救救苏苏,别让她离开我们。”
父亲也是老泪纵横,不住的用大手抹脸。
那个小小的、软乎乎的、聪明又乖巧的小东西,牢牢的长在了我们所有人的心里。
只要碰一碰都会疼的要死,更不要提连根拔起,没有人承受得住。
“问阿仲啊,现在他才是家主。”
第一次,我有些怨父亲了。
他都无法决定的事情,却要交给我。
什么叫我才是家主,除了那个秘密,父亲与我共享,其他的,分明都是他老人家说了算。
如今他这样做,究竟是害怕百年之后被祖宗们怪罪,还是不想苏苏万一留不住那天,责任不在他的身上呢?
其实谁都知道,相传近千年的东西,记录在族谱上的另外八粒药的用处,是真是假,根本就无从考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