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好容易抽出来的右手举到眼前,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,左手握成刀的形状,在右手腕处用力比划一下又一下,始终下不了决心断腕。
当我经过深思熟虑,认为这个方案绝不可行,打算和他理论一番时,发现他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我,目光里的嫌弃要多明显就有多明显。
而那张勉强控制表情的脸上,怎么看都带着点忍俊不禁。
“馊主意不是你出的吗,你有什么资格嫌弃?要嫌弃也是嫌弃你自己,和我无关。”
暮江寒也不管我了,起身转了半圈儿,扑通一声躺在床上,右手拍拍床边,示意我坐下。
左手放在心口的正中央顺时针一圈一圈的揉,然后挑挑眉问我,“这样,会不会?”
什么?这个不要脸的拐弯抹角的说了这么多,就是为了让我给他揉肚子是吧。
一肚子坏水儿,其心可诛!
“叶扶苏,但凡你还有点良心,就过来帮我揉揉胃。我这身肉皮子可是纯原装没被破坏过的,要不是痛到不行,你想摸我都不给你摸。”
我可谢谢你。
好像多想摸你似的,咱要点脸成吗?
我挺着四个多月的孕肚,站在万里高空上,突然的不知所措。
应付一个暮江寒,比和事b似的甲方爸爸沟通都难。
倒不是不情愿,也不是没有感恩之心,就是觉得孤男寡女的,又在独立的密闭空间里做那种肌肤相触的事情,不怎么合适。
但是,不揉,更不合适。
救命之恩,当以涌泉相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