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暮江寒的插花打科,我也哭够了,总算平静下来,理智回笼,不好意思地用鞋尖在雪地上抠城堡。
哭得挺尽兴,就是太丢人。
还好周围没有什么人,不然可不只丢人那么简单。
不过呢,虽说人是丢大发了,但心情属实晴朗不少。
“中午了,想吃泰国菜吗?我带你去。”暮江寒耐心而细致地柔声哄我。
“不,我想吃川菜,超辣的。”我继续作妖儿,武的作不动,就作文的。
反正今天得做够了,不然意难平。
“阿姨说了,你现在怀着孩子,吃得太辣会体热的,对孩子不好。那吃火锅好不好?”
“我要红油辣锅。”
“微辣行了吧?”
“不,我要加麻加辣。”
暮江寒放在我头顶的大手一僵,笑容都要凝固了,露出来的两颗尖牙似乎在寒光闪闪,“你是真犟啊。”
不管,我就要吃辣,吃辣,吃辣!
正和暮江寒打太极的当口,冷不防的一个回头,看到周时予站在五米开外,满眼痛意地盯着我看。
痛苦像海洋一样在他的眼睛里波涛汹涌。
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怒气卷土重来。
“你还在这干嘛,你说你是不是有意选的今天,是不是早就知道光缆会断?折腾我玩儿有意思吗,周时予你就不是个男人。”
周时予拖着尚未痊愈的病体艰难的向前走两步,离得我更近一点,略带无奈的说,“苏苏,你讲点道理好不好。我不知道光缆会断,今天我是真心的来办离婚,光缆断只是意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