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灼灼眨了眨眼,神情很是无辜:“难道不是么?”
眼见手下的赤狐不服气地扭动着身子,她便连声道:“谁给你吃,谁给你穿,谁为了养你而一天打好几分工?”
白灼灼一边反问,侧头间店小二却端着一碟子菜走了过来,白灼灼便忘了教育这“不知感恩”的狐狸,开始专心干饭。
佟佰沉默了,他将屁股沉下,躺在了白灼灼的臂弯里。
唉,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他如今可是体会得透透的了。
可望见少女满足的笑,佟佰竟生出了些五味杂陈,只因没能比他更清楚少女这几年的遭遇。
当年说好听点是下山做任务,说不好听点便是被赶下了山,当时行礼也未来得及带,只顾着在月黑风高夜将他顺走。
明明是一个妙龄女子,却要为生计奔波,好在她道法精进,间接规避了很多潜藏的危机。
但为了赚取盘缠,曾在月黑风高夜中与狼妖搏斗,在河底被蚌精夹过手指头,还时常碰到些不讲理的散修,与她抢夺机缘。
最难的一段日子甚至流落街头。
可纵使这样,她却未曾喊过累,总是笑眯眯的,转来的盘缠会用来买刚出锅的桂花糕,第一口先喂给他,好不容易换到的灵石给他当零嘴,但却舍不得为自己裁制一件新装。
正是爱美的年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