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人脸色僵了下,静默几秒,皮笑肉不笑的拍了下我肩头,训斥道:“没点眼力劲儿,去,伺候许大人去。”

我起身,拢着半露的衣衫朝那位许大人走去,这位着实面嫩,羽扇纶巾,身上的书生气很重。

“那便多谢刘大人忍痛割爱了。”许洛彦拱手道谢。

我抚裙跪坐在他腿边,侧身便是程子衿,半边身子都有些冻得发麻,面上笑意却是娇。

“听闻姑娘祖籍出自扬州?”许洛彦接了酒,如是问。

我掩下面上的不解,微微点头。

许洛彦端着酒樽一饮而尽,侧身微微挡住我暴露的半身,笑着眨眼道:“与我同乡哦。”

后面轻飘几字,刮过耳廓。

我一怔,笑道:“大人少年英才。”

许洛彦倾身,在我下颌上轻勾了一下,一双含情眼温润,“这张嘴儿真甜。”

他稍顿,扯了一旁的月白色大氅披在了我身上,“春寒料峭,月棠姑娘要保重身子才是。”

他身娇体弱,比我更甚。

“奴家身轻体贱,怎敢得大人这般对待,还是大人自己穿吧。”

许洛彦压下我欲脱衣的手,笑道:“方才的曲子听得不尽兴,月棠姑娘可否为在下再弹一曲?”

日光过半,终归是散去。

我先退下。

午后便听闻,刘大人酩酊大醉,失足跌入塘子里淹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