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个想法只闪过一瞬就被他抹杀。

他走到如今这一步已让将军府蒙羞,已经成了萧家的耻辱,他不能再让萧家绝后!

他不能一错再错!

护卫重新送进来新的纸。

“赶紧写吧!”护卫催促道。

萧子骞提笔落字……

“盖说夫妇之缘,恩深义重……”

这一纸和离书,萧子骞写了停,停了写,不过寥寥数字,他竟写了漫长的一夜。

写完之后,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。

萧子骞将笔放下时,往身后的墙壁一靠,又是呕出一口血来。

猩红的血淌在乌糟的衣服上,他苟延残喘地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,突然之间竟生出一种解脱了的快感。

他跟宋瑶枝,再无关系。

……

宋瑶枝跟岑?走出水牢,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女声。

宋瑶枝听到这一声诧异地看向岑?,“这慎刑司大半夜的还行刑吗?”

岑?一本正经道:“嗯,都是些重犯,自然要通宵达旦审问。我们赶紧走吧。”

他牵着宋瑶枝便快步离开。

正在大牢里哭喊的娴妃:……

今夜月光明亮,宋瑶枝走在月色下,唇角是止不住的笑意。

岑?侧目看她,问她:“枝枝很高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