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故留又捏了捏他的脸，指尖染了些黑灰，递到他眼前，暮昔竹垂下视线，脸色更红，他居然顶着这样一副冒失的样子被师尊看到，太丢人了！

暮昔竹退后两步，懊恼不已，“师尊，我平时做饭不是这样的，是……是九重天膳房的锅炉，我用不惯。”

满故留听到这话登时又笑开，转而注意到他话里的熟稔，眼底暗了暗笑意渐敛。

却在下一瞬，看到暮昔竹无措的抬手擦脸，“师尊，我现在脸干净了吧？”

满故留那点情绪全全被他牵着走，可他半点不觉得突兀，反而喜欢极了这种感觉。

他说，“我看看。”

接着，暮昔竹感觉到自己的脸被温热的手指轻轻揉搓，师尊靠的太近，他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，很好闻，但他又闻不出是什么味道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他满足的收回手，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，“干净了。”

暮昔竹连忙退了两步，平复好心情后斟酌道，“师尊若是喜欢我做的东西，以后每日早膳，我都可以为师尊做。”

他心底说好，面上却摇摇头，不为别的，他心疼小家伙起早，能有做饭的时间，不如多躺会儿。

暮昔竹见此，心里咯噔一下，完了，该不会是做的不好吃，师尊嫌弃他了吧。

可是……他瞄了一眼光溜溜的盘子，这个样子，也不像是嫌弃呀。

“你向来爱修炼，早间光景正佳，你不如多加修炼为好。”

原来是师尊记得他一心修炼呀。

暮昔竹不由自主憨笑挠挠头，“没关系的师尊，做早膳也可以锻炼我的厨艺，对我来说，也是在学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