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他而言,祖父是最重要的人,他愿意答应祖父的所有要求。
他想,无非就是相敬如宾,左右他不会有三妻四妾,不会委屈了拾容,他会尽好夫君的职责。
两人结亲的事传遍妖界,当天到场的人更是多,可拾容在众目睽睽之下掀开盖头,看到暮昔竹的那一刻,她目眦欲裂,惊疑交加,“昔竹,为何是你?”
为何不是她的白屿在这里?
暮昔竹话未来得及说,被另一道无奈遗憾的声音打断,“阿容,怪我无能。”
他看着拾容手里祭出的传音石,听着白屿在里面诉说爱意,他们的纠葛与无奈,感受到周围来宾越来越奇怪的目光打量。
堵在喉咙里的话,甚至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他该说什么,又能说什么。
白屿和拾容情谊甚笃,妖界以他们为原型的话本子不少,他仿佛真的成了强取豪夺坏人姻缘的恶霸。
尤其是,他和白屿虽为好友,在妖界的名声却大不相同,他乖张放肆,白屿温润尔雅,他不讲道理,白屿谦逊有礼,他……
人都是爱看热闹的,何况妖活了几千年,更是爱看乐子。
暮昔竹祖父要了一辈子的脸面,被小辈狠狠的踩在脚下,加上那些风言风语,当场便气急攻心,灵力翻涌晕了过去。
一场婚礼狼狈散场,妖界流言甚嚣,把暮昔竹和白狼族族长儿子对比,说他除了一张脸好看,别的什么都没有。
说暮昔竹无非是会认主,跟着妖帝扬威耀武,纨绔不知轻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