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言碎语,八卦听多了,他也想求个心安。
他闲着没事,小家伙把自己忙的针都挤不进去,根本没机会见面,满故留可不得找个由头来说两句话嘛。
彼时正在看书的暮昔竹,翻页的动作稍顿,起先摇摇头说没什么,不知道想到什么,忽然视线落到满故留的手上,他回忆起自己说过的话,决定坦诚部分。
“我对她毫无感觉,实在要提到情绪,大约也是有恨的吧。”
满故留立即回忆起执掌仙君那天的话,“白虎族前任族长仙逝千年有余,听说与百花白狼二族有些牵扯。”
但他懂事的没有出声,只是点点头示意知晓。
“六六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,其实事情已经过去很久,阿词也告诉我拾容是无辜的,我即便迁怒于她,这么些年也该消气。”
暮昔竹忽而有些委屈,心口说不上来的烦闷,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无法完全告知真相给满故留,另一方面是自己难以避免再次想起当时的情景。
“你不愿记恨拾容,甚至想将事情慢慢淡忘,可那件事对你造成的影响,或多或少间接有关拾容的所做所为。”
“原本以为自己会渐渐忘记,待她出现在你面前时,那些难过的事情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,无法阻挡。”
语顿,他弯腰抬起暮昔竹的下巴,眼神温柔夹杂着心疼,“是不是啊?我的阿暮。”
暮昔竹没想到满故留会说中他的心思,那点委屈霎时压不住,情绪上来,他忽略了对方的后半句话,只一味点头说是。
他只是不喜欢拾容,不想跟她多做牵扯,可她总是会出现在他面前,明明他的表现对女孩子而言,足够不讲情面。
谁知道仙界的八卦之风,比妖界还夸张还无脑,硬生生把两人绑在一起。
几日来都很憋屈的暮昔竹觉得好不容易能有人理解他,不自觉的把满故留环住,头抵在他腰间,把面前的人当做唯一的慰藉。
他的表现实在可怜,满故留觉得小家伙似乎把自己当做抱枕,委屈着舔舐心底的伤口,心底又有一丝隐隐约约的不对劲。
满故留叹道:“阿暮,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