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承蹙眉:“太医呢?”
“回去了,我刻意让秦太医把你的手留着……”
这么说似乎怪怪的,罗少知琢磨了下,没太纠结,“太医说你的伤已经开始愈合,我能帮忙照顾着,手抬起来。”
文承依她的话把手腕抬起来。
罗少知小心翼翼地拆开他手上的绵绢。
头两天的绵绢上还有些血渍,如今已经没了,掌上的那些刀口浅的已经开始掉痂,深的还留着血缝。
罗少知从盆里捞起温热的毛巾,拧干了拿来轻轻擦拭文承的手心,边擦边道:“你这一回流了那么多血,得好好补补,我让福祥在你平日的膳食里加了红枣汤,秦太医开的药里也有当归,别嫌苦了。”
文承看着她微垂的修长羽睫,眼神缱绻。
罗少知低着头,专心致志地擦伤,“我跟你说话呢。”
文承总算有所反应:“嗯。”
罗少知抬眸看了他一眼,确认他没哪儿不适,重新垂睫,“静安王妃大概这几天就会把解毒的方子送过来了,你乖一点,别把这些外伤再给弄裂开。”
文承依旧不轻不重地发出一声“嗯”。
罗少知奇怪,“你怎么突然这么惜字如金?”
文承从善如流,“你想我话多些?”
罗少知嘀咕:“倒也没有……只不过我记得我刚回京那会儿,你对我话不是挺多的吗,好的坏的难听的,哪样都没少过。”
文承嘴角弯了些许,“你刚回京的时候,我对你那么不好,你是怎么忍下来的?”
罗少知眨眼,纳闷:“你何时对我不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