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鉴目光烁了下,口吻恳切地问:“父皇近来咳疾愈发严重,总不见好,大人可有对策?”
吕清平额角渗出些冷汗,抖声道:“皇上的咳疾,是过度劳神和天寒侵体的缘故,下官一定尽快研究出应对的方子,不让殿下顾虑。”
“前朝多事,父皇不得安生,还请大人对太极殿多上些心。”
“是。”
朱鉴满意地直腰,“今夜有劳吕大人来皇府一趟,大人先去吧。”
吕清平磕了个头,战战兢兢地走了。
走后没多久,暗阁的门被敲响,“殿下。”
朱鉴收起表情,阴冷地坐回太师椅上,“进来。”
随从进来,合上门,快速地走到他身前跪下,“殿下交代的事属下这几天特地盯着,绛衣侯癔症确实发作了,吴国公府的罗小姐这两天频繁进出侯府,侯府每日都会进宫请太医上门。”
朱鉴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,眯起眼睛,不明道:“文承已经告病了三四日,肃正案一拖再拖,皇上都等不及了……他究竟是什么打算?”
随从:“属下愚笨,文尚书目前尚在狱中,肃正案拖延一日文府便多一分翻身的可能,这不是件好事吗?”
朱鉴:“你以为文府落得如今的局面是文承的手笔?”
随从想了想,轻声问:“文府的陈夫人和二公子出事突然,侯爷对文府的敌意已是京城人人皆知,这二者难道没关系?”
朱鉴轻蔑地笑了声,“文府内院里的那些腌臜事上不了台面,你要真觉得文尚书落马是因为文承,那便正应了皇上的意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