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丞一顿,尬住了,“那个,天色已晚,下官还有些家事……”
文承:“我听说,左丞大人成婚不久?”
左丞脸上划过一丝羞涩,“是。”
夜色昏蒙,月明星稀。
内审到太极殿有一段宫道要走,要出宫也是这条道。
两个小太监在前头掌灯,文承不紧不慢地走着,便走边问:“卢大人和夫人成婚半年,夫妻间可还和睦?”
卢左丞浑浑噩噩地回答:“还、还算和睦。”
文承又问:“大人回去得这么晚,家中夫人可会怪罪?”
卢左丞越发惊恐,“侯爷言重,前朝事务繁忙,这是下官应尽之责,内、内子柔顺明理,当然不会怪罪,哈哈。”
见了鬼了,绛衣侯这是在和他唠家常?
文承叹气,这一叹,叹得前头的太监和后头的卢左丞背后都发凉。
卢左丞乃是今年开春新进的进士,先有金榜题名后又娇妻进门,正值人生圆满,大好年华他还不想早死,便颤颤巍巍地问:“侯爷可还在为前朝的事忧心?”
文承又叹:“不是。”
“那侯爷是为何而忧烦?”
文承回眸,眼神复杂。停了小会儿,他摇摇头,“罢了,你不懂。”
卢左丞捏了把汗,“侯爷奉皇上之命彻理前朝,若有困阻之处,下官一定……”
文承:“你可知道,家中夫人太过黏人是什么滋味?”
“……”
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