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内鸦雀无声。
“庄弘道!文及堂在前朝招权纳赇、肆行无忌,御史台是干什么吃的?你这个御史大夫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!”
御史大夫庄弘道跪在地上大汗淋漓, “是御史台失察, 还、还望陛下息怒!”
此话一出,其余人纷纷响应, 一时间太极殿内全是此起彼伏的“陛下息怒”。
淳帝气得站不稳, 正要再宣怒火,内监推开门小跑进来, 战战兢兢地跪下,伏地道:“皇上,二皇子府上又派人来了, 说是二殿下急火攻心病倒, 昏了过去。”
淳帝脸色一变, 顾不上底下还有诸多大臣,“可派太医去看了?”
“二殿下被罚在皇府禁足, 没有陛下的命令谁都不敢去探看,太医……太医,还没来得及去。”
“混账!”淳帝震手拍案, 怒火中烧,“朕只是罚他禁闭, 何时不允太医去看他了!若二殿下有什么好歹,朕第一个砍了你的脑袋!”
内监大惊:“奴才这就去请太医,皇上息怒!”
殿下,文承听着淳帝和内监之间的对话,百无聊赖地闭上眼。
已快到宫禁时间,照目前的形势看下去,今晚是别想出宫了,不如打会儿盹。
内监领完命马迅速滚了。
淳帝一扭头,跪地的一干大臣都伏在地上哆哆嗦嗦,唯有中间绯服的那位刑部侍郎身子歪瘫着、浑不着调,拿太极殿当是自家后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