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文承接话,她拧眉道:“虽弱多病之人大多胃口小,但你这么磋磨自己,病怎么会好?”
文承在罗少知担忧的目光下缓慢地把筷子重新拿起来。
餐入胃腹,味同嚼蜡,他吃得面无表情,好似被人押着上刑场。罗少知看得眉头直拧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文承再次要放下筷子时,罗少知萎靡地叹了口气,忧郁道:“你这身子,淋些雨就受不了,想必就是这么多年病气缠身,亏损严重,把身子骨给熬坏了。”
分明是很有道理的一段话,落在文承耳朵里就只剩下“亏损”二字,他的表情出现了短暂一瞬的扭曲,尽力按压住脾气,心平气和地对罗少知道:“我的身骨并不虚。”
罗少知一愣,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,忙道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说,你病了这么多年,身子骨比一般人肯定要差些,日后得好好养着……”
文承眉心狠狠一跳,“比一般人差?”
罗少知也忍不住抽了下眉心,“不是,你别乱想。太医不是也说了吗,你身子还没好全,需要静养……”
她不说还好,一说到太医,文承气得想笑,扭曲地问:“你是不是在外听说了什么传闻?”
罗少知懵然:“传闻?”
文承压着火气将前段时间秦太医来府上看诊后留下的那番话说了,罗少知听完很疑惑:“我并没有听说什么奇怪的传闻,秦太医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些?”
文承摆着死人脸,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“原来这世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……”罗少知嘀咕。
嘀咕着,她的思想逐渐跑偏。
秦太医照看文承已久,从前没提过这些,怎么眼瞧文承要成婚了刻意留这么一句话,难不成……
罗少知视线移了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