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承被她的一番话梗得半天没回过味来。
多少年没听人在他耳边说过“对你好”三个字, 文承心里诡异地生出被冒犯的错觉。先是想, 罗少知的胆子真是大了,再由着她这么野下去迟早有一天会骑上自己的脖子;但后又想, 骑脖子又如何?情人之间不都是你侬我侬么,罗少知想骑就让她骑吧,总比骑旁人的好。
文承横七竖八地完成了一轮逻辑自恰, 觉得自己似乎被说服了,但又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, 扶额和罗少知对视半天,冒出一声冷笑:“你休想!”
罗少知:?
休想什么,休想对他好吗?
这人难道真是个受虐狂,对他好还不乐意了。
文承面露凶狠,自言自语:“你若变心,我死后便化作厉鬼,日夜在你和你那姘夫床前作乱,让他夜夜梦魇寝食难安……”
罗少知懵然,这说的都是哪儿跟哪儿?
她担忧地往文承眉眼间看,却没看出不对劲,文承阴恻恻地与她的视线对上,诡然一笑,森森道:“怕了?”
“……”
怕你个糖葫芦球儿。
罗少知觉得他是在故意吓唬自己,莫名其妙。
“陈夫人离世,吴国公府那桩事就得不了了之,”她摆正脸色,严肃道,“等圣驾回宫,贵妃那儿我自会去解释,你不必忧心。”
文承脑子里还在想那凭空捏造出来的罗少知的姘头,心不在焉地点头。
罗少知说完立刻去观望文承的反应,得到的是没有反应,不免有些迟疑,“陈夫人的死因,是不是另有隐情?”
文承睨她:“前几日我同你说陈月环命不久矣,你为何不问我?”
“那日你犯病,我哪有心情去问,”罗少知闷声说,“再说了,文府的家事,我总不能上赶着去打听吧?”
文承蹙眉:“你是侯府的人,为何不能打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