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承收手,蹙眉道:“方才在前厅你不是还为她吃醋,现在就不在意了?”
“这是两码事,”罗少知嘴硬反驳,“假若王妃真能治好你的癔症,我总不能把人撵走吧?”
再说了,这都是为了谁,还不是为了他么。
文承不说话了,恨恨地瞧着罗少知,好似她是个忘恩负义的死负心汉。
罗少知不得不服软:“你身子不好,三天两头地犯病,自己也难受……你都不知道,我刚回京那会听人说你只剩下没几年的活头,吓得连觉都睡不好,一闭眼就是乌泱泱的一群人跪在你床边哭丧。若是以前在公主府,我倒还敢往你房里硬闯……”
文承睨她,意思是:你现在不也是每夜墙头见吗?
罗少知舌头打了个绊子,结结巴巴地说:“我说的是刚回京……那时候名不正言不顺的,若生闯侯府,便是连身后名声也不给你留了……”
她说了这么多,无非是想劝文承好好活着,静安王妃既有可能治好他的癔症,试一试未尝不可。
可文承不愿意。
眼前劝说无望,罗少知计上心头,故作疑惑地问:“你为何这么抗拒让王妃替你看症?”
文承眼中写满了“你明知故问”。
罗少知茫然:“总不能是为了我吧?”
文承沉默。
罗少知睁大眼:“真是为了我?”
文承不耐烦:“我不愿受制于静安王府而已。”
罗少知下意识道:“可日后总要……”
文承一记眼刀,她闭上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