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罗少知把腿默默朝里收。
“你先前三番五次地觉得我和静安王妃之间有点什么,”文承眯起眼,审犯人一样地瞧着她,“加上今夜,行刺之事你也能提前预知,怎么解释?”
罗少知咽了咽口水,喉咙发干,艰难道:“若我说,我做了个梦,梦见侯爷对王妃……情根深种、不可自拔,还梦见王妃会在晚花宴上被奸人所害……侯爷信吗?”
文承眼神深幽。
罗少知无助地想,骗鬼呢,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。
哪知,文承忽然收起凶相,一派风轻云淡:“我信。”
罗少知:“啊?”
她猛地记起,眼前这人早在梦魇中就已经窥见了自己一生的悲惨面貌,当然会相信她编出来的荒唐说法。
罗少知的心霎时软了。
但文承也没那么好糊弄:“你是何时梦见的?”
“六年,我在辟雍殿,不小心把你打伤后……”
系统指使她痛下毒手,那是她错误的起点。
文承眼神烁了下,“原来如此。”
罗少知微怔。
文承收回目光,轻描淡写:“你我的梦魇,是在同一时候。”
罗少知又一怔。
六年春雪,他的梦魇,竟那么早吗?
文承不愿在梦魇之事上多作深聊,罗少知既给了他答复,他也信了,事情便就此揭过。
罗少知却不依他,缓过神来立刻追问:“你说你的梦魇是在六年春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