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祥尴尬地挠挠头,“侯爷惦记着小姐,所以派人去大理寺提点了几句。”
他这么说,罗少知反倒放心了些,她就怕文承是从文府那边得的消息,“侯爷最近没和文府有来往吧?”
“没呢,小姐放心。”
罗少知笑了下,“那就好。”
罗少知有些日子没去侯府了,一是怕飞飞为难,二是大理寺那头常来人。
两日前行宫也来人了,道贵妃娘娘担心表小姐的身子,特地派人来看看。
罗少知身体早已好全,但平时吃得甚少,整个人清清瘦瘦,瞧起来和刚回京那阵子似的,苏嬷嬷代贵妃心疼她,嘱咐了许多。
罗少知原想着大理寺已快把案子了结,自己终于可以放松些神经,结果文府突然称陈夫人重病,卡在收押这当口上。假若文府想拿这做理由替陈夫人开脱,除非宫里施压,否则不知要拖到猴年马月。
那还是继续憔悴着吧,罗少知心里计算,待圣驾回宫,她在皇上和贵妃面前卖卖惨,陈夫人病,她也病,不管真真假假,总归是自己这个被下毒的占理多些。
翌日,吴国公府又有人拜访。
这回是静安王府递来的请帖,静安王妃夏末要在京南河办晚花宴,特来请罗小姐。
易雪衣一身的精力,罗少知在京里听说过不少,春园会、诗会、晚花宴……作为书里的女主角,易雪衣简直就是个万能的陀螺。
罗少知身为一条胸无大志的咸鱼着实不太想动弹,可上回在海池边她承了王妃的情,至今没还,明晃晃地拒绝不太好,就想着干脆称病躺平,送些厚礼去静安王府,至于晚花宴,下次一定。
结果到了晚花宴的头一天晚上,罗少知洗漱完躺上床准备歇下,忽而掀起薄被、诈尸般地坐起来,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