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祥欲哭无泪。
老天爷,您怎么又瞎了?
大晚上的,福祥只得又往宫里跑一趟。
半个时辰后,侯府内苑的厢房里,又多出一只相貌俊美的白刺猬。
这回秦太医下了猛料,那安神香的威力比蒙汗药还好使,文承只清醒了一刻钟便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太医施针,福祥在边上守着,秦太医困惑地问:“昨日侯爷已有恢复的迹象,怎么今日反倒加重了?”
福祥“哈”了半声:“谁知道呢。”
秦太医边捻针边皱眉:“侯爷的身子不宜再受刺激,他可是见了什么人?”
福祥摇头:“没呢。”
还没来得及见。
……也是啊,好端端的,侯爷今儿怎么要等罗小姐过来?
福祥看向榻上面色苍白、双眼紧阖的文承,左右没想通。
难道是侯爷犯病时梦见罗小姐要来,错把梦魇当真了?
文承再醒来,太医已经回去了,厢房里还弥漫着安神香残余的味道,福祥正坐在外间的地上打盹。
文承是活活被药香熏过去的,虽也做了梦,却比从前平和了许多,梦见的是六年春天公主府里为数不多的几株桃花开的时候,那时令落英缤纷,无论是人还是桃花都美得像画。
梦醒,一睁眼,烛火明灭,文承没分清眼前今夕是何年。
直到撑身从榻上坐起来,扯着了被太医重新包扎的手上伤口,他记起近日发生的事,甩了甩手:“福祥。”
外间的福祥惊醒,连忙从地上爬起来:“侯爷,您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