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从黄昏等到天暗,国公府大门外半个时辰没动静。
程之怀坐不住,怕是罗少知出事,火急火燎地上门,却从飞飞口中得知,绛衣侯一早刚日出就来了,一整天都待在罗少知的内苑那儿,压根没出来过。
“你就放心让他待在少知那儿?!”程之怀嗓子都劈叉了。
飞飞很委屈:“小姐吩咐不许打扰,奴婢能有什么办法?”
程之怀气得鼻歪,一撩衣角在厅堂扎坐下来,火气十足:“把你家小姐叫过来!”
飞飞巴不得,说了声是,立刻赶去内苑通报。
一刻钟后,人来了。
不过是俩。
瞧见罗少知,程之怀刚想发脾气,哪知后头三步之距跟上来一个文承,到嘴的训斥顿时卡进嗓子眼里,连火气一齐堵着。
到跟前,罗少知衣衫齐整、面色如常,只不过全身不着饰物,看上去比平时稍显清简,说话温温的:“师兄怎么来了?”
程之怀将气吞回去,没理罗少知,虚假且没好气地朝文承行了一礼,“见过侯爷。”
文承“嗯”了一声,神色冷淡。
程之怀心道果然,跟绛衣侯碰面只会徒增鸟气……
罗少知这个死丫头瞎了眼,竟然把这种男人留在房里一整天。
“师兄?”
程之怀耕地老牛一样硬扭过脖子,拿一双气圆的牛眼狠狠瞪了罗少知两下,嘴里硬邦邦地回答:“听说师妹你病了,我来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