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承淡淡地看着罗少知,以及那个一直坐在罗少知身侧, 披着大红嫁衣与淋漓鲜血、手中紧握匕首的女人,“她不是你。”
怪昨夜他没睡好,头疾犯了扎针也没用,那女人已经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四五个时辰,看着相当让人心烦。
“啊?”
罗少知顺着文承的视线往身旁看,什么也没有,“你在看什么?”
问完,她觉得这话有点熟悉,仔细一回想,当初在海池自己不也问过一样的问题吗?
当时文承的回答是什么来着——
“死人。”
罗少知背后唰地一凉,森森寒意沿着脊椎上窜,忙不迭扯着被子后退。
慌乱中,她被踩着的被褥跘了一下,脚踝不慎磕到床沿,发出“砰!”的沉闷撞击。
那动静,罗少知还以为自己骨头碎成渣了,当即抽着冷气短促地叫了半声,倒在被褥间咬紧牙关、无声抓狂。
天杀的封建迷信,害人不浅!
罗少知自闭咬牙的工夫,文承走到床边,碍于男女授受不亲,他没直接往罗少知的脚踝上看,而是很有礼貌地、假惺惺地问:“叫大夫?”
罗少知抬起一只手,然后朝两边摆了摆,虚弱道:“不用,我很坚强,我很能忍。”
文承就在一边等着她自我催眠。
果不其然,没到半炷香,罗少知成功说服自己,精神面貌焕然一新。
若非额角还挂着冷汗,她能够装得更好。
“你方才在看什么?”罗少知咽了咽口水,怂得不行,“是什么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