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承冷笑。
罗少知迟疑:“我说的不对?”
文承:“继续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他让继续,罗少知就真继续了,把自己一直以来在心里想的、担忧的,全吐了出来。
文承听故事一样听着她叨叨不休。
罗少知身体里的毒还没好全,嘴皮子说久了气累,便得停下来缓一缓。
文承怕她一口气把自己给憋死,大发慈悲地把床帘给撩上去,而后却又道:“继续说你的,不许看我。”
罗少知嘴角一抽,你这人,别太无理取闹。
但她还是移开了视线:“等到小殿下年满十岁,得侯府和公主府助力,未必不能在前朝占据一席之地……”
于是飞飞来送药时,就见绛衣侯雕刻的冰墩子似地坐在床边,自家小姐已经醒了,鬼上身一样坐在床上拿脑袋背对侯爷,面朝墙壁说个不停。
好一幅耳聋眼瞎的奇景。
“小姐,药熬好了。”
文承回头瞥了飞飞一眼,飞飞打了个冷战。
喝完药,飞飞急慌慌地退下,文承回眸,见罗少知小脸皱得明显,挑了下眉:“怕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