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少知心惊肉跳地把薄被扯回来, 迅速将自己从头到尾盖得严严实实,只留下一双充满控诉的双眼:你个轻浮的登徒子!
文承顿了顿,难得被噎得说不上话。
两个人目光错开,一坐一躺着,好一阵不自在。
等到外头的鸟鸣声渐响,罗少知磨磨蹭蹭地将脸露出来,别扭道:“侯爷一早怎么来了?”
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“我有话要问你。”
文承语气突然转变,罗少知没反应过来,讷讷地“啊”了一下。
须臾,脑子里的弯绕过来,她有些失望,点点头,抿唇道:“那请侯爷去前厅稍等……我先起床更衣。”
“秦太医说你要静养三五日,暂先躺着吧。”
罗少知只得又躺回去,“侯爷想问什么?”
文承目光在她凌乱的耳发边稍作停留,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,忽然伸手一勾把床帘放下,隔挡在两人中间。
罗少知莫名其妙:“侯爷?”
文承垂眸,隔着帘纱问:“昨日刑部从你府上带走的那两个人,你知道她们的身份来历吗?”
罗少知没多想,仔细回忆,摇了摇头,“国公府的下人都是当日随圣旨追封入府的,奴役下人一直交由齐管事教管,具体来历我也不清楚。”
怪她粗心大意,撂挑子偷懒,终于坑着自己了。
罗少知看向文承朦朦胧胧的身影,“侯爷,齐管事恪守本分,看起来并无异心。”
“嗯,”文承不咸不淡道,“齐海原来是江南刺史李大人府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