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里,跪地的探子将最后的消息也禀报完毕,安静等待主子的吩咐。
文承暂没管在外等候的福祥,手中把玩着一根指长的银针,撩挑烛芯,“新的送过去了?”
“是。”
“安排几个大夫,别让他起疑心。”
探子安静应令:“是。”
该吩咐的吩咐完,探子磕了个头走了,福祥这才等到文承的通传。
叶朗在前厅等了几盏茶的时间,福祥领他往书房去时刻意叮嘱,昨晚侯爷通宵没睡,连夜召太医扎了针,这会儿头疼着脾气不大好,还请大人多担待担待。
绛衣侯时常告病,叶朗在刑部任职这几年鲜少能和文承正面碰上,若非昨日文承突然传令从刑部调派人手,惊动了刑部尚书陆大人,叶朗也不必大清早地跑这一趟。
“侯爷常犯头疾吗?”
福祥温声道:“有劳大人担心,侯爷身子年后已好了许多,只是昨日国公府罗小姐病倒,侯爷心里惦记小姐的安危,夜不能寐,才让头疾又犯了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叶朗心中怪异,京里谁没听说过绛衣侯和罗小姐的风流韵事,乍被人这样坦坦荡荡地提起来,那感觉堪比有人直接将艳情画本拍他脸上。
两人一前一后,没多久就到了书房。
见了面,叶朗规规矩矩地行礼表明来意,文承反应平淡,先是问了陆大人的安,而后将昨日之事的轻描淡写地带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