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因为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吗?”
文承没有否认。
罗少知抿唇,想让自己看上去精神点,不至于太憔悴,“其实我不爱哭,真的……”
鬼话,回京这半年里不知道她掉了多少次眼泪,文承懒得揭穿。
“没力气就别说话。”
罗少知扁扁嘴:“哦。”
凶什么凶,她还是病人呢。
文承没在国公府里多待,等罗少知倦意上来再入睡,便悄无声息地走了。
正所谓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,国公府里下午刚闹出的动静,转眼就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。
文承素来喜静不爱折腾,今儿大张旗鼓闹这一场分明是刻意做给外人看的,这节骨眼儿上对吴国公府别有用心的视线太多,不杀鸡敬猴以儆效尤,国公府就得不到安生。
但闹归闹,未得圣令私自从刑部调人乃是大罪,再经言官的口舌到了皇上那儿,等皇上怪罪下来,足够绛衣侯府喝上几壶。
因而文承刚回内苑,秦叔就借着有文府的动向要禀报为由,旁敲侧击地谈起午后国公府的事。
大概意思是说,侯爷做得太过了些,眼下皇上不在宫中,他私用官权贸然行事,万一出了岔子恐怕会落人口舌,届时不止绛衣侯府,吴国公府也会受到牵连。
秦叔说的不无道理,过完年后朝中对绛衣侯的非议越来越多,时不时就有言官上奏,揪着文承的大小事项大做文章,皇上虽未表态,但耳边风吹多了难免听进去一二。
更何况,眼下前朝正为再立新储之事暗潮汹涌,权官太过张扬总是不好,就算文承不在乎自己的死活,也总该考虑考虑罗小姐。
秦叔苦口婆心地劝说:“罗小姐从岭南回来不久,国公府也才追封月余,侯爷当多为小姐着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