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十多年。”
好好的怎么说起程师兄?
文承抱臂,幽幽道:“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?”
这都哪儿跟哪儿?
罗少知眼角狠狠一抽,这脏水泼得她也太冤枉了点,立刻就反驳:“我和师兄每日刀剑来往,侯爷莫不是在梦里见着我跟师兄青梅竹马无嫌猜。”
提到梦,文承静了下,态度冷淡下来。
罗少知犹豫片刻,站起身,低声问道:“明珠公主的事,你是不是为之痛苦了数年?”
文承嘴角微弯:“何来数年一说?”
他的癔症不过三四年而已。
罗少知喉头干涩,“金石毒药,唯有长期服下才会有所见效。”
否则便会像明珠公主一样,短短五年就暴毙身亡。
文承无动于衷。
过了很久很久,他安静道:“我的毒,是从母胎中带出来的。”
罗少知震然,她以为,文承是在年少时被文府刻意下药,原来竟不止于此?
“昔年,陈夫人因妒安插暗探在公主的食饮中下毒,本就没想留她性命,”文承口吻平静,仿佛口中说的是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,“直到怀有身孕,先帝顾及她身体怀着的是一半的朱氏血脉,命太医常入公主府,陈夫人才有所收敛。”
“先帝为何……”
“罗少知,”文承抬了下眼,“有些话我说得,你说不得,即便知道,也必须装作一无所知。”
“这我知道,”罗少知忍耐着,“该忘的我自然会忘,我不会叫你为难。”
话音刚落,文承带着深意的目光从她唇瓣上轻轻扫过,“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