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承也收回手,指尖在不注意的角落里轻捻了一下。他重新拿起书,翻到之前阅看的那页,草草扫了几眼,余光发现一旁的罗少知浑身不自在,就用指尖挑拨着一张薄薄的书页,轻轻淡淡地问:“为什么来侯府?”
罗少知手腕和耳后还在烫着,“……来看你。”
文承看过来,眼里写着一行字:再鬼扯?
罗少知只好看向他的额角,犹豫地问:“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?”
既然已经被她看见了,再瞒着也没什么意思,文承端来茶杯,随意道:“皇上砸的。”
罗少知心神一凛:“为何?”
“自然是因为我惹得他不高兴了,”文承懒懒地眯眼,啜了口茶水,语气惬意,“雷霆雨露俱是君恩,能被皇上亲手砸脑袋,乃是不胜荣光。”
那伤口被包扎得严严实实,罗少知看不出文承伤的多重,但瞧他还有精力来阴阳怪气,应当还成,“太医看过了吗?”
“嗯。”
罗少知:“那,我能看看吗?”
文承:“……”
罗少知的脑子是和他一样坏了吗?
见他眼神一言难尽,罗少知略显尴尬:“算了,我又不是大夫……你没事就好。”
文承冷笑了一下。
罗少知随他的笑声心头直跳。
彼此无言了小会儿,文承垂遮住视线,口吻随意:“流了点血,小伤而已。”
罗少知立马就坐不住了,流血还能算小伤?
“皇上他……”
文承幽幽地掀起眼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