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少知的心痛得像被一只无情的手狠狠攥住而□□,眼中水意不断积蓄, 盈满后顺着脸颊滑落, 坠落到衣襟上,很快濡湿了一片。
“我没有怪过你, 罗府的事与你无关。文三,你特别好,我没有喜欢过别人, 从始至终喜欢的就只有你一个……”
癔症犯了, 文承的耳边许多人在说话、哭叫。
他似乎听见罗少知说喜欢他, 却辨认不出那是真是假,为此竭力想要听清。
可他听得越努力, 耳际便越纷杂,明珠公主、文府众人、淳帝……
一众人凑在他耳边大声念念,盖过罗少知。
文承深深地皱起眉头, 抓住什么东西,急促道:“罗少知, 我听不见……”
“文三?”
罗少知俯身凑到文承耳边,文承将她的胳膊抓得太紧,几乎是在钳制。
她不得不忍着痛,柔声道:“文三,我就在这儿好好的,你抬头看看我?”
像是本能牵引一样,文承抬起头,但视野混沌、耳边嘈杂,他没有捕捉到任何东西。
文承感到有一双温热的手捧起了自己的脸颊,在他耳边摩挲,想要唤回他的听感。
那双手的主人,气息甜雅而熟悉,像是揉碎了满庭的桃花在怀里。
文承顺着那气息往上,手攥得越发用力,死死的,这辈子都不愿放开。
绛衣侯府门口,飞飞在外等了许久都没见罗少知出来,急得只差翻墙头进去看看。
约莫两个时辰后,福祥快步走出侯府,拿着一封信赶过来,飞飞连忙迎上前,焦急道:“我家小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