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应该啊,要赐婚贵妃不会和她一声招呼不打。
她一边想着婚事的头尾,同时还担心文承那边,想着文承得到婚召会不会被气疯。
或者,他让福祥来接自己,就是因为已经发了大怒,要让福祥带自己回去暴打泄恨……
罗少知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“小姐,”飞飞担心了一路,快急死了,“怎么了这是,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”
罗少知撸起袖子活动手腕和筋骨,冷静道:“一会儿在车上等着我。”
……
半个时辰后,马车悠悠地停在绛衣侯府门口。
福祥马儿还没拽稳,感到身后刮过一阵风,罗少知掀开车帘轻盈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,表情凝重严肃,仿佛接下来要去的不是绛衣侯府,而是北漠战场。
“小、小姐,”福祥呆住,“飞飞姑娘她……”
罗少知从他身旁经过,“飞飞待在车上。”
刚从车帘里探出头的飞飞立刻将脑袋缩了回去。
福祥赶紧跟上罗少知。
绛衣侯府的抄手回廊曲折蜿蜒,入夜,几进院落各角一盏盏相似的灯笼点亮,环境幽静。
罗少知气势摆得很足,脸色也表现得十分凶狠,但依旧掩盖不了她是个路痴的事实。
当她板着脸从同一座高大的假山石后头经过第三次时,福祥终于忍不住道:“小姐,侯爷在内苑。”
罗少知:“我知道。”
顿了顿,她回头问:“内苑怎么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