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圣旨?”
程之怀一副“你还明知故问”的表情:“自然是你和文承的婚事,你不是盼了好久?”
罗少知惊得站起来:“我什么时候盼着了?!”
“你前些天不是在云宁宫大闹了一场,什么‘非侯爷不嫁,否则就去出家’,这是不是你的原话?”
罗少知:……
罗少知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,程之怀困惑了:“难道有什么误会?”
她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:“没、有。”
真得谢谢文承,在继京城悍女之后又让她背上这样一口壮烈的黑锅。
“你们俩的事就连清妃娘娘都知道了,”程之怀揶揄道,“清妃娘娘一贯喜静,从不打听宫外事,昨日宴上皇上皇后说起你和文承,清妃娘娘半年来第一次开笑颜。”
罗少知却没在意他的话。
眼下宫里宫外都认为,她对绛衣侯爱得死去活来,若程之怀说的是真的,皇上真要下旨赐婚,罗少知必然躲不过去。
但若文承不同意,这门亲事便也成不了。
文承能在宴会上当着群臣的面拒绝光禄寺卿家的小姐,自然也能用一样的法子拒绝自己。
翌日,清晨,静安王府的车驾停在了南长街。
车内花香怡人,中案的清瓷花瓶中插着几朵深山含笑,花瓣优雅,洁白如玉,易雪衣着一身白净的素衣,正坐在绸榻上翻看医书。
罗少知上车时,易雪衣恰好将医书的最后一页看完,听得车外的动静,便撩开车帘主动来搀扶。
“多谢王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