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浑话,秦叔一把年纪说不出口,选择性跳过,愤懑道:“光禄寺卿不知好坏,居然还怪到侯爷头上来了!”

可能是和文承待久,秦叔脑回路也变得清奇了,丝毫没觉得文承当着宫宴众人的面说自己爱慕静安王有何不妥,反而更心疼文承自堕名声。

“侯爷已经做到这份上,仁至义尽,可千万不能为这事儿伤心动怒。”

文承将信展开,漫不经心,“今早在宫里皇上提了一嘴而已,不是什么大事。陈月环是想让我用一样的法子得罪程府,不用管她,就当今日没人来过……”

说到这儿,文承戛然而止,视线落在信上,一动不动。

秦叔望过去,“侯爷,怎么了?”

“……”

文承困惑抬头,“秦叔。”

“啊?”

文承拿着信,不自信地问:“是我什么时候撞坏了脑子吗?”

秦叔也发懵,您的脑子不是本来就是坏的吗?

文承自言自语:“还是罗少知也疯了?”

秦叔巴巴地探目,“罗小姐说什么了?”

文承却一皱眉,将信倒扣在案上,挡住他的视线,“不关你的事,让福祥过来。”

福祥又一次饭吃到一半被叫去内苑,大概人没吃饱就会影响到脑子,进屋后他稀里糊涂地听见文承问:“罗少知为什么不杀我?”

福祥又悚又懵:“罗小姐爱慕侯爷已久,为何要伤害侯爷?”

坐在太师椅里的文承就瞥了他一眼,很不耐烦,“她喜欢的不是我。”

福祥满头问号,他自认为一双豆眼算不上通达,但也没瞎,不至于连这都看不出来。

但文承这么一说,福祥也不确定了,难道是自己想多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