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承从她不算明朗的表情里觉察出什么,好奇地问:“罗少知,你到底为什么要回京?”
罗少知无话可话,好半天才道:“岭南偏远穷苦,京中繁华富裕,侯爷就当我舍不得荣华富贵吧。”
文承挑眉:“那回京后,你过得很称心吗?”
有你这个半疯半病的绛衣侯在眼前,怎么可能过得称心。
不自觉地,罗少知说话带上了几丝怨气,“自然没有侯爷这般称心如意。”
文承莞尔:“那就好。”
“……好什么?”
文承没回,而是把手边的栗子糕推了过来。
他脸上虽是笑着的,笑意却没抵达眼底,眼尾痣微微扬起,无端诡异,“吃吧。”
罗少知一激灵,不敢动。
文承撑颊,以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怂恿:“吃吧,放心,没毒。”
罗少知就更不敢动了,“侯爷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这么温柔地盯着人笑,怪吓人的。
文承笑容更甚:“这是在御花园,就算我要害你,也该挑个人烟稀少的地方,你说是不是?”
罗少知尬笑了两声,战战兢兢地看向面前的栗子糕。
就在她抬手,手指即将碰到点心小碟的边缘时,文承突然:“你不好奇,今日我为何进宫吗?”
罗少知连忙将手收回来,顺口接话问:“侯爷为何进宫?”
刚问完,她就知道,自己不小心钻套了。
果然,文承微微一笑,悠悠道:“今日皇上召我,向我打听一件事。”
罗少知硬着头皮问:“什么事?”
文承:“皇上问,自罗府出事,我多病多灾,性情郁寡,是不是因为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