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老一小,战战兢兢地并排站着,顺着文承把玩匕首的动作视线抖个不停,生怕他手滑,一不小心伤着自己。

文承抬眸,看了他俩一眼,接着懒懒地垂下眼帘,漫不经心道;“放心,死不了。”

秦叔着急:“侯爷说的这是什么话!”

文承笑了一下,手上的匕首停了,虚虚握住柄部,翻过手腕将匕首抬起,做出扎刺向前的动作。

刀刃晾在空中,间隔须臾,他松手,匕首铛然坠地,落在脚边,刀身寒光一闪。

文承寂然。

福祥小声询问:“侯爷?”

文承:“嗯。”

“今儿一早,罗小姐身边的丫鬟飞飞找我,说是想替罗小姐打听打听……”福祥巧然换了个说法,“侯爷这几年过得怎么样。”

文承顿了下,“你怎么答的?”

福祥:“侯爷没吩咐,我便一概答不知道,不过瞧飞飞姑娘那架势,恐怕还不死心,罗小姐的性情侯爷也清楚,怕是以后……”

“她要来,让她来就是,”文承冷笑,“她都无畏风言风语了,侯府断不能拂了她的面子,当然要敞门迎客。”

“是,侯爷英明。”

福祥轻快地道好,仿佛前几天在静安王府别苑,说下次罗少知再来就直接乱棍打出去的不是自家主子。

两人一应一和,听得秦叔摸不着头脑。

忽而,福祥问:“侯爷,若是罗小姐问起文府,小的该如何回答?”

文承面不改色:“她问什么,你就如实答什么。”

福祥迟疑:“几位公子和文尚书……”

“罗少知不是傻子,不会没事找事,她既然问起文府,必是已经知道了什么,”文承抬起手,端详着手背上几条浅浅的抓痕,不在意道,“你不说,她也会想别的法子,倒不如帮她这个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