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微弓起身子,整个人显得怯懦胆小,被提到众人面前,仿若一下子失去了骨头一般。
直溜溜的跪倒在地上,结结巴巴的说道:“草民参见皇后娘娘。”
“免礼,无需害怕,只要将你所知道的说出来就行。”
“是,草民与此人并不熟识,只是觉得这人衣衫格外眼熟。”
县令听了这话,觉得荒谬,怎会有人不认其人,却识其衣,当即决断说道:“衣衫眼熟?莫非你便是杀害他的凶手?”
男子听言当即哭天喊地道:“大人明鉴,草民冤枉呀!”
顾安琛发言道:“县令大人查案未免太过武断,还是听人讲话说完才是。”
县令讪讪,男子这才继续说道:“草民从小便对衣衫布料格外感兴趣,说这衣衫面熟也是因此。”
“此人身上所穿衣衫外看不过是粗麻所制,然而只需翻转衣衫,摸到这衣衫的内里,便知这衣衫材质绝不普通,里面是上好的细棉所制。”
“穿起来轻便舒适,但是制作手法却极为复杂,草民才见时也是心生感叹,不知这男子家中做何营生,竟如此富庶。”
县令额间的汗止不住的往上涌,擦了一波又来一波。
这若是不知情的人见此,只怕还以为是县令在受审一般。
顾安琛撇了一眼县令,问道:“你是何时何地见到死者的?”
男子思索了一番答道:“两日前,我上山采麻,还碰见他去山中,因平日不熟,所以也未打招呼,实在不知这竟是见的最后一面,要是知道我定阻止他去山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