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晖州亲自上前将人扶起来,“金管事免礼。”

“你伺候了曾外祖父一辈子,他老人家走了,你还愿意留在唐府守着,是大义。”

金管事抹了下眼睛。

“老奴跟了唐伯侯一辈子,离了唐府也无处可去。”

“做自己该做的,心里也好受许多。”

“不知二殿下今日召见老奴有什么吩咐?”

魏晖州让人给金管事拿了一把椅子。

“谢殿下。”

“实不相瞒,本殿今日请金管事前来,是有事相询。”

“殿下您请说。”

“本殿想问管事,你知不知道当年追随曾祖父与舅父的唐家旧属如今都在何处?”

金管事想都没想便摇了头:“二殿下,老奴不知道。”

“你放心,本殿没有其他意思,只是曾外祖父临死都念着当年追随曾祖父与舅父的旧属。”

“本殿想要完成曾外祖父的遗愿。”

金管事仍坚称不知。

“既如此,那便算了。”

魏晖州让人将金管事送回唐府。

人一走,他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。

口口声声说将他当成唐家后人。

却到死都在防着他。

枉他母妃临死之前还牵挂着他,嘱咐他们兄妹务必勤探望。

却不想,唐老爷子竟然说一套做一套。

唐家帮不上他没关系。

今日本就是抱着,有则利用的心而已。

都几十年了,还能不能用尚且不知。

他也不是非得求着。

与其期望唐家,还不如期待诸葛封。

太子妃被发落去了宗庙,诸葛封应该要耐不住了。

怡亲王那里信誓旦旦。